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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枪匹马做书到年出版规模6000万我们只用了5年!

时间:2024-06-03 17:57:53

  5年200多个品种,年造货码洋近6000万元,这个最初只有一个人的图书品牌出版了莫言、阿来、格非、马原,以及托卡尔丘克的作品。坚守文学板块,坚信纸书永存,他们的成长之路怎样走过?

  2016年3月8日,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在淮海中路上正式成立了。窗外是偌大的法国梧桐,阳光透过树影进来,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除了浮尘,只有1个人。

  2021年初,它搬家了,因为空间不够大了。原本临街的整面窗户被层层叠叠的样书摆满,员工的工位上也是满满当当的书、文件、稿子……这些年,不断扩张的图书品种数、人员,都陪着品牌一同春风袭来,万物疯长。

  5年前,出版人曹元勇在上海创办了这家公司。5年来,莫言、阿来、马原、格非,现当代的血液随着一本本经典作品的出版注入到这个新的品牌生命里;诺奖得主帕特里克·怀特、龚古尔奖得主蕾拉·斯利玛尼、布克奖得主乔治·桑德斯、日本文学大家远藤周作,乃至2018年诺奖得主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一系列作品,让这个品牌的外国视野也更加宽阔。

  从一个人,到一群人,一如“可以文化”的英文名KEY Culture,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编辑团队精心的一把钥匙,带领读者通往一个又一个文学秘境和精神家园。

  名义上,在3月份,“可以文化”就诞生了。但在数个月内,这个团队只有一个人。他叫曹元勇,是浙江文艺社的常务副社长兼上海分社社长,也是5年前通知我去面试的人。

  5年前,我走进了那间空旷明亮的办公室,曹老师和我分享了创立这家分社的一些想法以及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也坦诚地介绍了出版这个行业的优势和困境。在曹老师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出版人的坚守和眼光。也许很多人都觉得编辑的工作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也许出版已经是夕阳产业,但他相信纸书不会消亡,人的心灵需要文学,需要非功利性的东西。

  不仅他相信,我也相信。还有许许多多辛勤耕耘在出版一线的编辑们,和我抱有着同样的信念,同事们也是,所以,我们来了。

  我们陆陆续续来到这里,到了7月份,“七武士”聚齐了。我们把自己想象成武士,还取了个同款群名,为了这个新的图书品牌而战斗。

  曹老师和莫言合作了20余年,《蛙》《丰乳肥臀》等代表作,包括上海文艺版的莫言作品全集都是在他的手中诞生,并走向茅盾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2012年莫言获诺奖,他也是国内唯一一位受邀随同莫言领奖的出版人。经验是优势,但无数的出版方和编辑都盯着“国内唯一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新时代的出版形式和激烈的版权竞争也对他提出了新的要求和考验。纵然对莫言作品如数家珍,为了拿下莫言全部作品的独家版权,曹老师还是反复研读作品,制作了精细的出版方案,经过无数次的测算、沟通、谈判,最终实现了可以文化的开门红。

  6月底,版权拿下了,但难题也随之而来:一群年轻编辑、年底出11部长篇的急任务、超越以往版本的特色、卖点,我们如何才能做出一套“独一无二”的莫言长篇小说呢?如何能在以往风格中新出一个全新的面貌?装帧设计如何做到大气又独具特色,使读者眼前一亮?

  我们收集来莫言作品国内外所有版本的封面,便开始了紧张的装帧设计打磨,最初联系了台湾知名设计师王志宏,他设计过很多种繁体字版的莫言作品,都能不落窠臼,做出新意。但是因为时间和档期的问题,王志宏没法在我们期望时间内完成十一部作品的全新设计。我们不得不放弃。接着,我们又陆续请了几位设计师做了方案,有的利用了版画元素,有的做的抽象图形设计,但都不够理想。找不到合适的设计师和方案,整个的出版节奏都会被拖延,那时候的大家都很焦虑,甚至晚上做梦都想着新的方案,却始终没有一个能说服、打动大家的点子跳出来。

  一筹莫展的时候,曹老师建议我们从莫言特意为新版本撰写的书法里提取元素。大家一致觉得这个想法很独特,分头从每本书选了一些有特点的字词,经过反复调试,最终确定了这套书的封面设计方向。比如《生死疲劳》取了“人畜其实同理,轮回何须六道”的“何须六道”;《檀香刑》取了“人生原本是场戏”的“戏”,也呼应小说中的“猫腔大戏”;《食草家族》是由6个梦境组成的小说,便取了“六梦”……

  最终,这11本长篇如期出版,并在北京召开了一场大型发布会。在北京的发布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莫言本人,他非常亲切,走在路上不停有读者提出合照签名的需求,他都欣然答应。发布会上他还幽默地说:“网上流传的很多莫言金句,都不是我说的。”

  这11本莫言长篇小说的出版,只是这个规模宏大的莫言作品项目的第一步,整个莫言作品全编系列(平装本)还包括中短篇小说集7册、剧作集2册、演讲集散文集6册,共计26册,已陆续全部完成出版。2019年,莫言作品的精装系列——《莫言作品典藏大系》26卷出版了,经历了26卷如何设计、定价、分类、装箱等种种考验后,最终以一场盛大的“诺奖作家高峰对谈”亮相,实现了事件性营销。

  我们也针对当下读者对小开本、便携、易于阅读的诉求而特意编选“莫言短篇小说精品系列”“中篇小说精品系列”。未来,我们还会推出“莫言作品青少系列”,以及在《蛙》全彩插图纪念珍藏版的基础上,陆续制作《丰乳肥臀》《生死疲劳》制作纪念珍藏版等。

  2016年,我们去拜访了阿来,选择洽谈的不是众人皆知的《尘埃落定》,而是另一部长篇小说《机村史诗》。

  《机村史诗》由6个相对独立的小长篇构成,书写了“机村”这样一个藏族村落里形形的人物,他们在时代变迁中的浮沉与选择。这是阿来荣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作品,也是他通过写作寻找精神原乡的最直接呈现,正如书名中的“机”,它来自藏语里的嘉绒语,是“种子、根子”的意思。

  它的文学性、书写历史的纵深和宽度完全不亚于《尘埃落定》,却一直没能被市场充分认识。也正因此,我们觉得这部作品还存在许多遗憾,希望能重新编辑、出版,赋予经典以新的面貌。我们独特的理解和出版思索,打动了阿来老师,他将《机村史诗》交给了我们,后来,又把读者熟知的茅盾文学奖作品《尘埃落定》的独家版权,也交给了我们。2020年,《尘埃落定》顺利出版;今年,《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也将和读者见面。

  当代文学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涌现出来的各类先锋写作,它们就是我们想寻找的那一把把钥匙,潜移默化地滋养着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那个读者绕着广场打圈排队买文学杂志的年代也许已经远去,但那时期迸发的作品和文字,没有离开。经典重现,读者可回望来时的路,新一代读者也能更好地理解一代代人一路走来的脉络。

  比如马原,他是20世纪80年代“先锋派”小说的领军人物,也是当代文学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几乎每个中文系的学生,都读过他的《冈底斯的诱惑》和《河女神》。除了中文系学生,先锋派小说在当下是否还拥有生命力?

  彼时,马原的藏区小说代表作已经多年没有再版。在和马原沟通出版意向之后,曹老师在重读了马原的所有藏区小说,筛选出适合编选集结的两册,沿用了当年最著名的两篇篇名作为书名。这就是我们2019年出版的《冈底斯的诱惑》和《河女神》。

  在宣传上,不同于20世纪80年代的出版,我们没有再强调当年为文学爱好者所津津乐道的“叙事圈套”,而是寻找着先锋小说和当下时代的结合点。我们希望让读者看到,马原笔下的西藏,不是某种刻板印象的“圣洁神域”或“淳朴乡野”,而是一片包容性极广的天地:麻风病村的哑巴、自诩贵族后裔的流浪汉、带着神秘过往的老太太、翻越雪山朝圣的小牧羊人……在“神话”之外,这就是藏族人千百年来过着的生活。

  那些不曾到达的地方,不曾耳闻的风俗,都可以通过作品来认识。马原的藏区小说出版后,有读者评论“通过《冈底斯的诱惑》,明白了对藏族来说,神话不是生活的点缀,而是生活本身。”多一个人有新的认识,我们的出版计划就有动力。

  又如格非。曹老师和格非也合作多年,“江南三部曲”正是在他的出版下荣获了茅盾文学奖。但如今的原创文学版权竞争已经趋于白热化,我们并没能顺利拿下“江南三部曲”。这于我们也并非坏事,“知名作家的代表作”固然在宣传营销上具有先天优势,但作家们通常都不是“一本书作家”,在获奖前、获奖后的作品都极具其不同时期的特色。一些创作初期的作品,也许有青涩之处,但却无法掩盖其文学初心。

  我们积极调整心态,投入更多的精力来打造格非其他同样值得阅读的作品。整个格非作品出版计划共计八部。2020年1月我们出版了《欲望的旗帜》《敌人》《边缘》三部长篇小说,5月出版了《相遇》《迷舟》等4部中短篇小说集。读者很买账,《欲望的旗帜》上市2个月便断货加印。《敌人》《边缘》也相继在当年加印。

  在可以文化的每一年,我们都会举办几十场线下的文学活动。虽然在新媒体如此发达的今天,线下活动看似是既成本高昂,又劳心劳力,扩散宣传程度又有限,但我们依然在坚持做着这样的事情,因为每一次读者和作家、译者的面对面的交流,都会碰撞出智慧的火花,也会让读者更真切地感受到不同作家的人格魅力。这是任何虚拟世界的交流都无法取代的。我始终记得,马原老师在一次新书分享会上说,他没有得过任何文学奖,也曾经拒绝了上司提拔他“做官”,但是他现在生活在“一个童话一样的城堡中,那里人和自然那么近,众生平等”,他说,“多么好,我有一个不开会的人生”。

  当代经典重现是可以文化未来依旧会坚持的阵地,当然,我们也开始获得更多作家的认可和信赖,陆续和更多60后、70后、80后的作家合作。

  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家只做中国原创文学的公司,外国文学同样是我们重要的产品板块。这当然和曹老师本人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除了编辑身份,曹老师还是知名的译者。他翻译过伍尔夫、里尔克、帕维奇、麦卡锡等多位知名外国作者的经典作品,也对外国文学领域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和布局。

  5年来,我们陆续开拓了不同领域,逐步形成了清晰、成熟的产品线。一是世界一流作家,诺奖、布克奖、龚古尔奖等国际性奖项获得者,如托卡尔丘克作品系列、帕特里克·怀特作品系列等等;二是俄罗斯文学经典,我们推出的“双头鹰经典系列”,包括安德烈耶夫、普拉东诺夫、布尔加科夫……这个系列第一辑5种出版之时,上市2个月便售罄加印;三是沧海遗珠的已逝大师经典,它们也许很多年没有机会再版或从未被翻译,但确是影响了一代人的杰作;四是相对轻松的“可以悦读”系列,它们关注普通人的细微生活和情感。

  曹老师不仅是我们的领导,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老师。他带着我们每一个人入门、谈判、制作、规划和出版,做书的经验在积累,选题的眼光也在提升,同时,他也毫无保留地支持着我们的想法和探索。也正因此,我也陆续策划了蕾拉·斯利玛尼作品系列、乔治·桑德斯作品系列,以及后来荣获诺奖的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作品系列。

  一个偶然的契机,我读到了托卡尔丘克的《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这2本书在2006年的时候就曾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引进出版,后经由后浪公司再版,才被更多人知道。翻开这两本书,意外地给我带来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当一些作家还在为个体的发声而寻找途径之时,托卡尔丘克已经怀揣着对人类未来的隐忧,建构她那个庞大而瑰丽的想象的世界。她宏大的视野、极具敞开性的世界观、对时间和生命的关注和奇异思考,都深深地吸引了我。了解这位作家的背景和资料之后,我向公司提出了引进出版的建议。但在当时托卡尔丘克依然只是一位非常冷门小众的波兰作家。慎重起见,我们评估和审阅之后,从版权公司提供的十几部作品列表中,筛选了两部,就是今天已经问世的《怪诞故事集》和《糜骨之壤》。

  为了说服领导同意托卡尔丘克作品的引进,我开玩笑说,我相信她有一天会得诺奖。当然这也只是个玩笑,而最终公司决定引进托卡尔丘克的作品,也是因为作品的文学价值。2019年初,合同签定;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2019年10月公布的两届诺奖得主,有一位就是这位波兰作家。

  托卡尔丘克的意外得奖,既是惊喜,也是压力。我们必须立马和两本书的译者沟通,加快翻译的节奏,同时要和总社紧急沟通,决定是否去竞争托卡尔丘克其他所有作品的版权。托卡尔丘克获奖后,版权费用翻了十几倍,同时波兰方要求电子书、有声书的版权和纸书必须同时引进。要不要引进,做到多少销量才能盈利,每部作品的内容评估,出版和翻译计划,都是摆在我们面前最紧迫的问题。

  而最后,我们得到了总社的大力支持,在反复估算之后,曹老师带领我和负责版权、营销的同事奋战几个昼夜,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出版方案、营销方案和报价方案。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最终,我们如愿以偿获得了托卡尔丘克所有开放版权的作品的独家授权。加上之前的《怪诞故事集》《糜骨之壤》,一共是九部。它们会在未来的两年陆续和读者见面。为了保证翻译的质量、设计的呈现效果,也许不会那么快,但我相信,托卡尔丘克是值得等待的。

  拿到托卡尔丘克作品版权之后,几乎每次去北京,我都会去拜访易丽君老师,这位最早把托卡尔丘克作品从波兰语翻译为中文的译者。易老师已经80多岁高龄,行动不便,眼睛看东西也总会流泪,可是托卡尔丘克获奖之后,她还是会接受各种邀请和采访,去向大家介绍托卡尔丘克是一位怎样的作家。而为我们翻译托卡尔丘克作品系列的译者,大多是易丽君老师的高徒,甚至是她的学生的学生。感谢有这样一代又一代的译者,为文化的传播坚持做着这样看似不惊天动地却意义深远的工作。

  2021年3月8日,是我们正式挂牌5周年的日子,也是可以文化5周岁的生日。这5年里,无论是我们出的中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都得到了很多读者的喜爱和认可。转眼间我们已经出版了200多个新品种的书,成为了一家每年造货码洋近6000万元的出版品牌。我们也成立了可以文化自己的公众号、豆瓣微博号、读者群。我们也拥有一群赤忱、天真、热情的小伙伴们——我们的编辑团队,为一本本书做着最平凡的努力,也随着可以文化一起成长,希望未来10年后、20年后,我们还和大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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